第114章 114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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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14章 114
中原彌生發現事情並不簡單
翌日中午，築山隼人依照節目導播發給他們的地址，開車送中原彌生前往TBS電視臺。
中原彌生讓築山隼人準備了一套遮擋面容的用具，他一上車，築山隼人就把一個牛皮紙袋遞給他：“這是您要的墨鏡、口罩和帽子。”
中原彌生點點頭，打開紙袋，先戴上墨鏡和口罩，順便調整鏡腿的寬度。
築山隼人買的粗框墨鏡太寬了，戴上去不斷下滑，中原彌生不得不每隔半分鐘就擡起手，扶一下滑到鼻尖的鏡架。
汽車啟程後，築山隼人瞥向後視鏡裏中原彌生的倒影。
他有些好奇，一向拒絕面對陌生人的中原彌生為何突然轉了性子，決定接受采訪了？
築山隼人一向有事就問，毫不猶豫地說：“準幹部，您為什麽要答應TBS電視臺的新聞采訪呢？那個電視臺收看人數很多哦。”
中原彌生思慮片刻，才說：“你是三年前加入黑手黨的吧，築山？”
“我嗎？嗯……是的。我最初在黑蜥蜴工作，三個月後，被首領調到您麾下了。”築山隼人露出回憶的神色，認真地回答道。
“你知道‘旗會’嗎？”
“誰啊？完全沒聽說過。”
“他們是中也的朋友，在六年前去世了。”中原彌生盯著窗外，說道，“旗會裏有一個人，被我們稱為‘宣傳官’。”
“哦……”築山隼人不明白中原彌生為什麽要提到這個陌生人，喃喃地應了一聲。
“宣傳官是個電影明星，他交游甚廣與和TBS電視臺的社長也是老朋友。我和中也參加他的生日聚會時，同那個社長見過一面，他知道我們是黑手黨。”
“還有那種事嗎？！”築山隼人的視線在前擋風玻璃和中原彌生之間徘徊，“那豈不是很危險……電視臺的社長知道我們的身份啊！”
“不……這其實是個優勢。”
築山隼人見中原彌生露出一副陰沈沈的表情，知道他又陷入沈思了。這時候打擾他可不是聰明的做法，築山隼人也陷入沈默，安靜地開車。
十分鐘後，築山隼人按照導航抵達電視臺，他緩緩駛入停車場，說：“準幹部，我們到啦。”
中原彌生平靜地應了一聲，又從紙袋裏找出一個黑色針織帽戴在頭上，遮住顯眼的發色。
演播室內人員眾多，攝影組在調整機位、燈光師在調亮平板柔光燈，都沒註意到站在門外的中原彌生和築山隼人。
最先發現他們的是導播助理，他匆匆說了聲“你好”，領著他們來到搖臂攝影機旁邊，對一名個子不高的中年男子說：“導播，受訪者來了。”
導播正和一名蓄著及肩發的青年女性說話，聞言轉過身，看向中原彌生二人。
他大約三十多歲，因為身形虛胖，下頜線都模糊了。他看到中原彌生和築山隼人，立即殷勤地迎上前，臉上擠出誇張的笑意。
導播熱情地說：“感謝你願意接受采訪，麻煩你跑一趟啦！”
他暗中審視眼前的兩名男子，不動聲色地打量著中原彌生，試圖判斷他的年齡、性格以及家境。
為了避免被部下認出來，中原彌生身穿黑色高領毛衣、一條寬松的闊腿牛仔褲，還戴一頂針織帽。他用墨鏡和口罩將面容遮得嚴嚴實實，只能看見幾縷赤紅的發絲從後頸垂下來。
單看身材，這是一個身形清瘦的年輕男子，絕不超過二十歲。
導播盯著中原彌生看了半晌，又將目光轉向築山隼人。
築山隼人同樣沒有穿標志性的深色西服，他穿一件暗褐色的飛行夾克，這件衣服布料硬挺，本就高大的身形顯得更加健壯了。
不過，築山隼人年紀尚輕，加上那張看起來頗為正直的臉，導播怎麽都想不到對方是一名黑I幫成員。
他想知道築山隼人的身份，笑著問：“這位是……？”
築山隼人早就和中原彌生對好了口供，毫不猶豫地回答：“哦，我是他同學。”
最終，導播認定，這兩個年輕人一定沒有背景，只是兩名平常的學生。
他掃了中原彌生幾眼，又想起自己昨天在新聞上看到的股價估值，不由得在心裏暗罵，這小子真是走了狗屎運。
導播雖然心裏罵街，臉上卻依然堆滿褶子、褶子裏擠滿笑意，熱情地和中原彌生搭話。
“你還在上學嗎？”導播說著訕笑了一下，“如果你沒成年，需要監護人的同意才能播出哦。”
中原彌生平靜地回答：“監護人會允許的。”
“你沒有成年？”導播雙眼一亮。
“嗯。”
“哎喲，那麽年輕就獲得了如此豐厚的財產，可真是年少有為。”導播皮笑肉不笑地說。
昨天電話溝通時，導播毫不猶豫地答應了中原彌生的要求，允許他在接受采訪時遮住面容。然而，親眼看到中原彌生後，他卻反悔了。
沒想到N_yayoi竟然是未成年人，這可真是個意料之外的收獲。
人人都愛天才少年，如果在節目中公布這一消息，收視率一定能成倍提高。
他們的節目是時事評論類，跟不上年輕人的口味，收視率也特別低，上不了黃金檔，只能在午夜播出。
如果好好利用這次機會，說不定能一鼓作氣，獲得社長的青睞呢！
想到這裏，導播雙眼放光。
畢竟還是學生，年紀小、臉皮薄，只要央求幾句，一定會答應露臉的。
導播試探道：“把臉完全遮住可能效果不好，你介意把口罩摘掉嗎？”不等中原彌生回答，又說，“只是摘口罩而已，墨鏡還是能戴的。”
導播算盤打得精妙，奈何中原彌生不是普通中學生，非常擅於拒絕他人。他無論如何都不想讓部下知道自己是個游戲宅，堅定地搖搖頭。
導播仍不罷休，他認為這個年齡段的小孩都虛榮心旺盛，略一思索，又改了策略，勸導道：“如果同學和老師知道那個N_yayoi就是你，一定會羨慕得不得了呢！”
可惜的是，中原彌生並非虛榮心旺盛的人。想到初中同學可能在電視上看到自己，他打了個寒戰。
“不。”他拒絕得更果斷了。
導播還想糾纏，那名蓄著及肩發的青年女性扭過頭，做了個停止的手勢：“不願上鏡也是正常的，要尊重受訪者的意見。”
這名女子是節目的副導播，說話挺有分量。導播心有不甘地沖她的背影翻了個白眼，卻也只能閉嘴了。
副導播告訴中原彌生和築山隼人，節目組還要布置拍攝場地，他們可以去隔壁的休息室後場。還讓助理給中原彌生送來一冊臺本，上面寫著采訪流程，以及主持人會提出的問題。
中原彌生被口罩捂得頭暈，他坐在露營椅上，摘了墨鏡和口罩，將臺本大致翻閱一遍。
這檔節目更偏向社會觀察，往期主題都是街頭采訪，和網絡游戲毫無聯系。
看來，導播之所以邀請他，是為了抓住這部風頭正盛的游戲，依靠自帶熱度的題材提高收視率。
中原彌生要利用采訪澄清謠言，而節目組要靠他賺取人氣，他們互惠互利，他對此並不介意。
這時，出去搬椅子的築山隼人忽然鉆進休息室，他把折疊椅放在墻邊，拉住了中原彌生的手臂：“準幹部，快跟我來。”
中原彌生疑惑不解地問道：“怎麽了？”
但築山隼人一聲不吭，只是拉著中原彌生離開休息室，來到演播室外，耳語道：“仔細聽。”
休息室裏只有一把椅子，築山隼人就去外面找凳子了。他路過演播室時，無意聽見了導播和另外兩名男子的說話聲。
導播用粘滯的嗓音低聲說：“你有什麽好害怕的？靈活變通一點嘛，那個小孩一看就很年輕，又沒有背景，稍微剪輯一下又怎麽樣？”
另一個人稍微年輕一點，吞吞吐吐地回答：“導播，我也是怕別人發現啊。他還是未成年，要是惡剪被發現，我一定會被炎上的——”
“嘖，你也太死板了，這樣怎麽能做好節目呢？”導播斥責道，打斷了那個人的話。
他又說：“很多人懷疑這件事有內情，主持人引導他說錯幾句話，你再適當剪掉一些片段……討論量一定能增加幾十倍啊！”
一個嗓音圓潤、吐字清晰的人也開口了：“導播，我明白你的意思了，我要故意提出模棱兩可的問題，引導他做出錯誤回答，對嗎？”
“對啊！你看，他就比你靈活，所以才能當上主持人。這不叫惡剪，這是新聞的藝術嘛。”
“哦，這樣啊……”那個年輕男子還是猶疑不定。
“別廢話了，就這麽辦——對了，別讓稚野知道這件事，那個較真的女人一定會極力阻撓。行了，我要說的就這麽多了，你們繼續工作吧。”
說話的人，是導播、剪輯師和主持人。
中原彌生來得遲了一步，沒聽見上半部分，但也結合語境，大致猜出了這些人的聊天內容。
中原彌生可以接受互惠互利，但被單方面利用，是絕對不行的。
築山隼人觀察著中原彌生的表情，發現他目光陰沈，立即卷起袖口：“我這就去把他揍一頓——”
“停。東京畢竟不是我們的地盤，不要像武鬥派一樣用暴力解決一切。”中原彌生哭笑不得，按住了他的手，“我會想辦法的，你不用操心。”
.
半小時後，副導播的助理走進休息室，讓中原彌生去隔壁候場。
中原彌生的錄制尚未開始，他坐在攝像機旁邊，等待節目組拍攝開場白。
考慮到部分觀眾不了解這部游戲，主持人開始介紹《咒術高專》的內容。
介紹內容後，主持人又講述了游戲制作者ciki的個人經歷。
這名制作人沒有配偶也沒有子女，按照繼承法，他的所有股權會被父母繼承。
ciki家庭不和，自幼被雙親虐待，直至讀大學才逃離家庭的地獄。因此，他寧可把股權贈予游戲愛好者，都不願交給父母。
得知自己身患重病後，ciki立下遺囑，能夠在他的遺作中解鎖三個彩蛋的玩家，就可以繼承他的所有股權。
中原彌生認真聆聽主持人的話，心想，這段介紹並沒有設置陷阱。ciki臨終前寫了一本自傳，這正是書中的內容。
主持人顯然沒有背下臺詞，他又看了一眼提詞器，說：“這是一款覆刻現實世界的戀愛游戲，以北海道的虛構高中為背景，玩家可以在游戲中體驗到北國的美麗風光。”
……北海道？
中原彌生聽見主持人的話，猛地擡起頭。
作者有話說：
*這段劇情和文案小劇場有出入。寫大綱的時候發現小劇場不太符合彌生的性格，所以調整了。
.
感謝十九位老板的營養液！啵啵老板們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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中原彌生發現事情並不簡單
翌日中午，築山隼人依照節目導播發給他們的地址，開車送中原彌生前往TBS電視臺。
中原彌生讓築山隼人準備了一套遮擋面容的用具，他一上車，築山隼人就把一個牛皮紙袋遞給他：“這是您要的墨鏡、口罩和帽子。”
中原彌生點點頭，打開紙袋，先戴上墨鏡和口罩，順便調整鏡腿的寬度。
築山隼人買的粗框墨鏡太寬了，戴上去不斷下滑，中原彌生不得不每隔半分鐘就擡起手，扶一下滑到鼻尖的鏡架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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築山隼人一向有事就問，毫不猶豫地說：“準幹部，您為什麽要答應TBS電視臺的新聞采訪呢？那個電視臺收看人數很多哦。”
中原彌生思慮片刻，才說：“你是三年前加入黑手黨的吧，築山？”
“我嗎？嗯……是的。我最初在黑蜥蜴工作，三個月後，被首領調到您麾下了。”築山隼人露出回憶的神色，認真地回答道。
“你知道‘旗會’嗎？”
“誰啊？完全沒聽說過。”
“他們是中也的朋友，在六年前去世了。”中原彌生盯著窗外，說道，“旗會裏有一個人，被我們稱為‘宣傳官’。”
“哦……”築山隼人不明白中原彌生為什麽要提到這個陌生人，喃喃地應了一聲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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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還有那種事嗎？！”築山隼人的視線在前擋風玻璃和中原彌生之間徘徊，“那豈不是很危險……電視臺的社長知道我們的身份啊！”
“不……這其實是個優勢。”
築山隼人見中原彌生露出一副陰沈沈的表情，知道他又陷入沈思了。這時候打擾他可不是聰明的做法，築山隼人也陷入沈默，安靜地開車。
十分鐘後，築山隼人按照導航抵達電視臺，他緩緩駛入停車場，說：“準幹部，我們到啦。”
中原彌生平靜地應了一聲，又從紙袋裏找出一個黑色針織帽戴在頭上，遮住顯眼的發色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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最先發現他們的是導播助理，他匆匆說了聲“你好”，領著他們來到搖臂攝影機旁邊，對一名個子不高的中年男子說：“導播，受訪者來了。”
導播正和一名蓄著及肩發的青年女性說話，聞言轉過身，看向中原彌生二人。
他大約三十多歲，因為身形虛胖，下頜線都模糊了。他看到中原彌生和築山隼人，立即殷勤地迎上前，臉上擠出誇張的笑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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為了避免被部下認出來，中原彌生身穿黑色高領毛衣、一條寬松的闊腿牛仔褲，還戴一頂針織帽。他用墨鏡和口罩將面容遮得嚴嚴實實，只能看見幾縷赤紅的發絲從後頸垂下來。
單看身材，這是一個身形清瘦的年輕男子，絕不超過二十歲。
導播盯著中原彌生看了半晌，又將目光轉向築山隼人。
築山隼人同樣沒有穿標志性的深色西服，他穿一件暗褐色的飛行夾克，這件衣服布料硬挺，本就高大的身形顯得更加健壯了。
不過，築山隼人年紀尚輕，加上那張看起來頗為正直的臉，導播怎麽都想不到對方是一名黑I幫成員。
他想知道築山隼人的身份，笑著問：“這位是……？”
築山隼人早就和中原彌生對好了口供，毫不猶豫地回答：“哦，我是他同學。”
最終，導播認定，這兩個年輕人一定沒有背景，只是兩名平常的學生。
他掃了中原彌生幾眼，又想起自己昨天在新聞上看到的股價估值，不由得在心裏暗罵，這小子真是走了狗屎運。
導播雖然心裏罵街，臉上卻依然堆滿褶子、褶子裏擠滿笑意，熱情地和中原彌生搭話。
“你還在上學嗎？”導播說著訕笑了一下，“如果你沒成年，需要監護人的同意才能播出哦。”
中原彌生平靜地回答：“監護人會允許的。”
“你沒有成年？”導播雙眼一亮。
“嗯。”
“哎喲，那麽年輕就獲得了如此豐厚的財產，可真是年少有為。”導播皮笑肉不笑地說。
昨天電話溝通時，導播毫不猶豫地答應了中原彌生的要求，允許他在接受采訪時遮住面容。然而，親眼看到中原彌生後，他卻反悔了。
沒想到N_yayoi竟然是未成年人，這可真是個意料之外的收獲。
人人都愛天才少年，如果在節目中公布這一消息，收視率一定能成倍提高。
他們的節目是時事評論類，跟不上年輕人的口味，收視率也特別低，上不了黃金檔，只能在午夜播出。
如果好好利用這次機會，說不定能一鼓作氣，獲得社長的青睞呢！
想到這裏，導播雙眼放光。
畢竟還是學生，年紀小、臉皮薄，只要央求幾句，一定會答應露臉的。
導播試探道：“把臉完全遮住可能效果不好，你介意把口罩摘掉嗎？”不等中原彌生回答，又說，“只是摘口罩而已，墨鏡還是能戴的。”
導播算盤打得精妙，奈何中原彌生不是普通中學生，非常擅於拒絕他人。他無論如何都不想讓部下知道自己是個游戲宅，堅定地搖搖頭。
導播仍不罷休，他認為這個年齡段的小孩都虛榮心旺盛，略一思索，又改了策略，勸導道：“如果同學和老師知道那個N_yayoi就是你，一定會羨慕得不得了呢！”
可惜的是，中原彌生並非虛榮心旺盛的人。想到初中同學可能在電視上看到自己，他打了個寒戰。
“不。”他拒絕得更果斷了。
導播還想糾纏，那名蓄著及肩發的青年女性扭過頭，做了個停止的手勢：“不願上鏡也是正常的，要尊重受訪者的意見。”
這名女子是節目的副導播，說話挺有分量。導播心有不甘地沖她的背影翻了個白眼，卻也只能閉嘴了。
副導播告訴中原彌生和築山隼人，節目組還要布置拍攝場地，他們可以去隔壁的休息室後場。還讓助理給中原彌生送來一冊臺本，上面寫著采訪流程，以及主持人會提出的問題。
中原彌生被口罩捂得頭暈，他坐在露營椅上，摘了墨鏡和口罩，將臺本大致翻閱一遍。
這檔節目更偏向社會觀察，往期主題都是街頭采訪，和網絡游戲毫無聯系。
看來，導播之所以邀請他，是為了抓住這部風頭正盛的游戲，依靠自帶熱度的題材提高收視率。
中原彌生要利用采訪澄清謠言，而節目組要靠他賺取人氣，他們互惠互利，他對此並不介意。
這時，出去搬椅子的築山隼人忽然鉆進休息室，他把折疊椅放在墻邊，拉住了中原彌生的手臂：“準幹部，快跟我來。”
中原彌生疑惑不解地問道：“怎麽了？”
但築山隼人一聲不吭，只是拉著中原彌生離開休息室，來到演播室外，耳語道：“仔細聽。”
休息室裏只有一把椅子，築山隼人就去外面找凳子了。他路過演播室時，無意聽見了導播和另外兩名男子的說話聲。
導播用粘滯的嗓音低聲說：“你有什麽好害怕的？靈活變通一點嘛，那個小孩一看就很年輕，又沒有背景，稍微剪輯一下又怎麽樣？”
另一個人稍微年輕一點，吞吞吐吐地回答：“導播，我也是怕別人發現啊。他還是未成年，要是惡剪被發現，我一定會被炎上的——”
“嘖，你也太死板了，這樣怎麽能做好節目呢？”導播斥責道，打斷了那個人的話。
他又說：“很多人懷疑這件事有內情，主持人引導他說錯幾句話，你再適當剪掉一些片段……討論量一定能增加幾十倍啊！”
一個嗓音圓潤、吐字清晰的人也開口了：“導播，我明白你的意思了，我要故意提出模棱兩可的問題，引導他做出錯誤回答，對嗎？”
“對啊！你看，他就比你靈活，所以才能當上主持人。這不叫惡剪，這是新聞的藝術嘛。”
“哦，這樣啊……”那個年輕男子還是猶疑不定。
“別廢話了，就這麽辦——對了，別讓稚野知道這件事，那個較真的女人一定會極力阻撓。行了，我要說的就這麽多了，你們繼續工作吧。”
說話的人，是導播、剪輯師和主持人。
中原彌生來得遲了一步，沒聽見上半部分，但也結合語境，大致猜出了這些人的聊天內容。
中原彌生可以接受互惠互利，但被單方面利用，是絕對不行的。
築山隼人觀察著中原彌生的表情，發現他目光陰沈，立即卷起袖口：“我這就去把他揍一頓——”
“停。東京畢竟不是我們的地盤，不要像武鬥派一樣用暴力解決一切。”中原彌生哭笑不得，按住了他的手，“我會想辦法的，你不用操心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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半小時後，副導播的助理走進休息室，讓中原彌生去隔壁候場。
中原彌生的錄制尚未開始，他坐在攝像機旁邊，等待節目組拍攝開場白。
考慮到部分觀眾不了解這部游戲，主持人開始介紹《咒術高專》的內容。
介紹內容後，主持人又講述了游戲制作者ciki的個人經歷。
這名制作人沒有配偶也沒有子女，按照繼承法，他的所有股權會被父母繼承。
ciki家庭不和，自幼被雙親虐待，直至讀大學才逃離家庭的地獄。因此，他寧可把股權贈予游戲愛好者，都不願交給父母。
得知自己身患重病後，ciki立下遺囑，能夠在他的遺作中解鎖三個彩蛋的玩家，就可以繼承他的所有股權。
中原彌生認真聆聽主持人的話，心想，這段介紹並沒有設置陷阱。ciki臨終前寫了一本自傳，這正是書中的內容。
主持人顯然沒有背下臺詞，他又看了一眼提詞器，說：“這是一款覆刻現實世界的戀愛游戲，以北海道的虛構高中為背景，玩家可以在游戲中體驗到北國的美麗風光。”
……北海道？
中原彌生聽見主持人的話，猛地擡起頭。
作者有話說：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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